蓝道高手(8)

回家之后,田芸萍根据医生的交代,配好剂量,煎给母亲喝。也许是老天可怜她们母女,也许是中药产生了作用,半个月之后,汪艳莉身上的症状开始缓解,浮肿消失了,气色也变得红润起来。
  将母亲从鬼门关里拉回来之后,田芸萍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  由于收入少开支大,家里一贫如洗。因此,她们过日子就要精打细算,哪怕是买一双几块钱的袜子,也要提前几个月预算。逢年过节走亲串户的时候,每当看到别的孩子穿着鲜亮的新衣服,而自己却仍是那身款式老、颜色旧的衣服时,田芸萍就会感到一种莫名的自卑。
  每当这时,田芸萍就会心生一种强烈的怨恨。她恨父亲田志凯,恨他只顾自己抽烟喝酒赌博,漠视她们娘俩的存在;她恨与田志凯一起赌博的人,如果不是他们,父亲也就失去了赌博的对象,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再赌了;她还恨那些赌博场所,正是有了它们的存在,有多少幸福家庭妻离子散,有多少优秀男女从此堕落。
  有时,田芸萍天真地想,自己日后一定要报考警官大学,毕业后当一名人民警察,专门抓那些赌博的人,并将那些提供赌博的场所一一*,让那些依靠赌场生存的人也尝尝无家可归的滋味。
  吃了拜师闭门羹
  田芸萍的家就在离我们家不远的一条巷子里,以前我父亲经常带我去她家里玩,因此找起来不费吹灰之力。
  到她家里的时候,田芸萍还没有放学。汪大婶则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,一边织毛衣。见我过来,她有些意外:“洪刚,你今天咋有空来了?店里的生意谁在照管?你爹娘的身体还好不?”一边说,一边放下手中的毛衣,给我倒水。
  我客套性地问了一句“大婶现在还好吧”,谁知,一直倍感空虚孤独的汪艳莉接过了我的问候,絮絮叨叨地讲了起来。我好几次想打断她的话头,问问田志凯如今的住处,都没有成功。
  汪艳莉正说得起劲,已经放学的田芸萍回家了。她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到她家里来,愣了一下,随即一言不发,转身走了。汪艳莉尴尬地冲我笑着说:“这孩子,平时都让我宠坏了。洪刚,你以前和她是同学,应该知道她的性格,千万别往心里去。”
  田芸萍的态度让我既意外又不意外。意外的是,昔日的同学见了面,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;不意外的则是,她知道我也好赌,而她恨透了那些好赌之人。
  既然刚才都没有问出一个结果,现在田芸萍又到了家中,看来这趟是白跑了。坐了一会儿之后,我悻悻地告辞。
  不过,从刚才与汪艳莉的闲聊中,我隐约听她说过,田志凯如今在赌博之余,也偶尔搞搞水果批发。如果属实的话,他应该就住永清东街翠柳巷周围。
  这样一想,我内心又兴奋起来。
  随后的一周时间里,我在翠柳巷周围四处转悠,希望能够碰到他。就在我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,田志凯出现了。
  说实话,如果不是因为对他特别熟悉,还因为他左鼻梁上那颗黑痣特别惹人注目的话,我真以为自己认错人了。从那次掷骰子输给他之后,我已经一年没有见过他了。当时的他穿得很寒酸,不修边幅,胡须非得三寸长才舍得刮。可如今,他西装革履,剪着短发,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老板的气派。
  看着神气活现的田志凯,再想想汪艳莉与田芸萍母女,我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  可是,这种不快之感很快便被接下来的寒暄驱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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